糖心耍大刀_

【折真】美人计(三十四)




#咬唇#




打电话的,是折颜的妹妹。她说折颜由于思念白警官,找了一群人喝消愁酒,被人灌多了。而妹子临时有事儿要走,只好把白真叫来认领折颜。


这就是个借口,白真知道,而且还不是折颜找的。

Club的外层是喧闹的,里层的包间就高档很多。即便如此,白真两条腿一踏进这个地方,就知道这不是折颜习惯上会出入的场所。


从接到电话开始,白真心里就不痛快了,他为了折颜殚精竭虑,结果人家老哥哥居然跑去醉生梦死,这...这也不是折颜能干出来的事儿啊!所以当他看到包间门口厚重的隔音门,听到里面传出来这隔音门都隔不住的喧闹时,白警官急眼了。要说踹门神技,他不如组里的小方,但多年刑警,他也不是花拳绣腿,样子还是装得非常可以以以以......门怎么不关啊!


他一个趔趄半摔进门的时候,场面不能说不尴尬,包间里的灯光不算暗,把这一屋子喝酒唱K的俊男美女照的很真切。白警官的第一反应,怎么现在公关行业的形象素质都这么高了?虽说这帮人白警官多少觉得有点眼熟,但是他实在顾不得思考那许多了,因为坐在中央的折颜,正被几个人以一种类似谄媚的状态包围着,其中一个小伙子跟他坐的特别近,而且正在给他点烟。


“你怎么来了?”


折颜也是惊着了,他没想到他们家狐狸精会突然登场,不用说,肯定是自家妹子搞的鬼。他真就是惯性的开口一问,只是这场景嘛...白警官很不高兴。


“什么意思?我不来,你今天准备跟他们住一起了是么?”


白警官的语气是一点没惯着在场诸位,折颜倒是没有任何不愉快的表情,只是旁边的几个年轻人嘴特别快。


“颜哥,这位是...?”


折颜没说话,但是已经把“怂”字写在脸上了。


白警官脑袋一歪,脖子一梗,硬气的不讲道理。


“看什么看!警察!都给我出去!”


虽说白警官的正宫气场足,但是别人看不懂,这要是不把压箱底儿的道具使出来,还不让这群妖魔鬼怪以为他招摇撞...坏了,警徽跟配枪...都让老张收走了...


俊男靓女们看折颜没搭话,又看白真摸了自个儿半个身子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情绪上开始起伏了。


“帅哥,表演霹雳舞呢?我们没叫这项服务啊。”


一个尖锐女声的引领下,包间里的气氛再次活跃,他们看白真的表情有打探,有玩味和好奇,也有戏谑。白真的圈子不算复杂,但他也不傻,他不是读不懂他们笑声里的内容,不是听不见他们话里有话,某种层面上来说,这许多年,他甚至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好看的笑,和那些不中听的话。


当然,也习惯了折颜给他撑腰。


“叫嫂子吧。”


哄笑的背景音被折颜打断,背景人群逐渐石化的寂静中,白警官隐约听到几个字:


“靠...原来传闻是真的!”


传闻...什么传闻?怎么传的...白真没细想,就是单纯听着“传闻”这俩字儿,觉着哪里不太对...


折颜的话,比枪好使。他大步流星走近人群,单手抄起茶几上的空酒瓶直指折颜。


“少废话,跟我回家!”


好像...这房间里的人同一时间在折颜脸上解析出三种表情,挑眉、眨眼、抽着嘴角憋笑。诶!八卦而已,居然还特么是一道多选题,多新鲜!折颜回头交代身旁的年轻人几句,然后不紧不慢的低头重新开了一瓶啤酒。


“再开一间吧,我请大伙。”


一句送客,如此中听,嫂子威风凛凛。


人群四散出门的动线有些奇异,白真成了块人形磁铁,他们无意识的靠近,却又下意识的保持距离。直到最后一人离开,白警官才举着酒瓶走到折颜跟前。他拿瓶底儿对着折颜的脸,折颜原封不动,在沙发上稳稳当当的喝了口酒,然后就是一直笑...


“还行,还知道护食。”


嗯...一句话,白警官掉了一半的血。


护食?还捉奸呢!你姥姥的!


他手里赖以为武器的酒瓶,瓶底被折颜抓在手里,折颜顺着他手臂的方向折了腰,探头去亲他抓着酒瓶那只手的手背,白警官还来不及感受手背上的触感,就被这亲吻卸了半身力气。折颜没去拉他的手,而是连酒瓶带白真一起拽进自己怀里,白警官也在折颜流畅的动作下完成了今晚的第二次半摔。


“又想谋杀亲夫,多少回了,这么多年。”


“怪我?我不在你身边,你当没我这个人了是吧?你把那个白雪留在身边想干什么呀?别跟我说...”


白真就这么叉着腿,结实的跪坐在折颜身上。折颜捧着他的脸,扶着他的额角,白真把他的手打下去,折颜马上又贴上来,表情严肃。


“你喝酒了?”


“啧,你别碰我,我问你话呢!”


“眼睛怎么这么红,昨天睡觉了吗?”


“少跟我转移话题!你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她对你那点心思,你什么意思折颜?你还真想在外头给我养个三四五六是吗?”


“真真...”


“你别叫我!你别叫我!你就会气我!你诚心的!你就是故意的!是!我是任性了,我不对我知道!但是你至于闹出这么大个事儿折腾我么!”


“你听我说...”


“我不听...行!你说吧!你说你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个理来,你看我怎么...你说话啊!”


“我不年轻了,我想跟你舒心的过完下半辈子,我就这点念想,行么。”


嗯...白警官彻底丧失战斗力。


这话他记得,这是当初他跟折颜摔脸子摔家具摔门就走的时候,折颜在他身后问他的。他当时走的潇洒,第二天就后悔了...他不是生折颜的气,他只是在两家都受了委屈,被人折辱了心气儿没地方发泄,最后全撒在折颜身上了。


他斗不过折颜,他一直都知道,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一直不愿意对折颜彻底服软的理由之一,虽然很多时候他自己也觉着自己特没劲,但是怎么办呢?折颜睡了他的人,还偷了他的心,他除了躲着藏着让折颜不能靠他太近之外一点别的办法没有,他不甘啊!他不想承认!承认自己有时候对折颜的傲娇和任性,只是为了遮掩和安放他那颗过于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他的爱人耀眼如星,对他腻的死心塌地,他觉得自己要是学不会恃宠而骄,那就真的是对不起折颜也对不起他自己。


“祖宗,给点反应,还要我再说一次,嗯?”


折颜看他不说话,伸手在他腰上抓了一把。可是,他还能说啥啊?反应个屁啊还!他直接亲上折颜的嘴,两只爪子扑到折颜肩膀上,用自重把他的折叔叔压进厚厚的沙发靠背里。


折颜笑着任他啃,可他越是笑,白真就越是变本加厉的亲他;白真越是使劲儿,折颜就笑的越收不住。


“你不许笑!折颜你别笑!”


折颜舔着嘴唇,把手心贴在白警官很有弧度的屁股上,自然的抚摸。


“嗯,比以前好哄咯!不过我怎么这么喜欢看你虚张声势的样子。”


“我没有,你不许说我!别笑了你讨厌!”


“我高兴。”


“不许高兴!”


白真暴躁的凑上去,继续咬折叔叔的下嘴唇儿,他可太知道怎么给折颜搓火了。折颜的鼻尖儿从下往上蹭着他的,一下一下的往上挑着,他的口腔里、呼吸道里,全是折颜的味儿。


“小狐狸精,前天我留在里面的东西还在吗?”


白真一边摇头,一边又把身子往前栖的更紧。


“早没了。”


“还要吗?”


“要!折颜,要。”


折颜侧头含住白真的嘴唇,开始很正式的走程序,把到白真吻到正是舒服的时候,却又很磨人的分开一点。


“我当年是真看走了眼,你小时候可没这么骚。”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没听过?”


...





沙发晃悠出来的动静,说实在的,不太好听,白警官闭着眼睛担心了好几次,他跟沙发到底谁更结实一点...


应该是他。


他禁不住仰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天花板的装饰是镜子拼的,他看到自己的晃动的影像仿佛被撕裂成诸多碎片,又拼接在一起,断断续续。他坚信自己的身体被折颜拆解过,一块块重新编号,再按照折颜钟情的状态组装起来,不然怎会如此熨帖呢。他的每一分敏感,每一寸抗拒与迎合,必是折颜精心算计过的。但他的心很完整,一直很完整,完整的记得折颜所有的爱恋与呵护,和自己给与他的所有失落与伤悲。


他的心以前不是肉做的,后来才是。





白警官的右腿脱力的瘫在茶几上时,空酒瓶像保龄球,一个压倒一个,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没办法,谁叫白警官腿长。可是怀揣着惦记真心实意跑进来劝架的人儿,好像没听见他方才高亢的“抒情”...


哦对了,门是隔音的。


但是隔音效果不是太彻底。


“那什么大哥啊嫂子是我叫他来的你们两个有话好好说别...打...架...”


...


“啊啊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大哥我错了你你你饶了我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又不关门啊...


白警官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你赶紧给她找个人嫁了吧。”


折颜摸了一下白真额头上的汗珠,不紧不慢的从他身上下来,伸手去够茶几上的纸巾盒。


“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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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写了啥


案子完了吗,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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